小崔被她弄得有点紧张:“到底谁送的啊?你怎么跟收到炸弹似的。”
林语熙趴在桌子上,双手撑着额头,眉心紧紧蹙着:“我也不知道是谁。一个变态。”
卡片上面没有落款,只有一行字:
我想听你叫床。
林语熙把整束花都丢到了楼下的环卫垃圾桶。
连同漫姐养在办公室的那些,一起扔了。
那花上没有留下任何花店信息,林语熙去问了把花交给小崔的护士。
护士也不记得对方长什么样子,反正挺普通的,她以为是花店送货的,就没注意。
漫姐知道送花的是个变态后,晦气地在办公室狂喷消毒液:“他不会在花上弄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陈医生在旁边幸灾乐祸:“说不定把自己精液涂上面了,让你天天抱着闻!”
漫姐直接把消毒液呲过去:“嘴这么脏,给你消下毒!”
陈医生赶紧拿文件夹挡,被她追得狼狈地躲了出去。
总之,关于那个神秘的变态,林语熙一点头绪都没有。
“要不报警吧。”小崔忧心忡忡。
“你疯了?你想想主任跟院长会让你报吗,他们巴不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别给医院惹事。”
小崔年轻,漫姐却是个过来人,在社会上浸淫久了,深知自己身处的环境有多烂。
“你信不信今天报完警,明天整个医院就会知道语熙被变态骚扰了?她最近本来就在风口浪尖上,又是传她有后台又是八卦她离婚的,这关头再往里面添一把火,她本来就长得漂亮,你想想那些话得传得多难听?”
他们不会同情你、维护你,只会说你是荡妇:肯定是你自己不检点,勾三搭四,要不人家怎么就盯上你了呢?
女人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是孤立无援。
“再说,只是送了几束花,一没干别的,二没威胁她的人身安全,警察就算来了,最多也就让你自己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