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麟咳嗽一声,提醒道:“这种事你不懂,就别掺和了。”
徐大春回过神来,鄙夷道:“谁不懂了?我好歹有媳妇儿,倒是老柴你,多少年没碰过女人了?”
柴麟脸黑了一下:“没事别打听我年纪!”
。。。。。。
查干嘎图,大月氏前军大帐内。
乒铃乓啷一顿乱响中,满桌的酒器铜盆全都被扫翻在地,酒水肉羹洒在帐内铺陈的昂贵的波斯地毯上,顿时弄出一片片油腻和污渍,就此毁了。
弥兜满脸怒色,瞪着下方一个瑟瑟发抖的传令兵,声若雷霆地喝道:“你再说一遍?”
他少年从军,杀人无数,平日里就算闭着眼仍会散发一身杀气,何况是现在这种暴怒情况之下。
传令兵强行忍住心中恐惧,结结巴巴的重复道:“哲赫驸马说,天寒霜冻,车马难行,粮草怕是。。。。。。怕是须得两月之后方能运到。”
弥兜满脸狰狞:“放他娘的屁!两个月?巫风那王八蛋已经打过来了,那小白脸现在说还要两个月送到?是想让老子整个前军死绝么?”
此时的查干嘎图经历了连续十几日大雪,大地之上已经覆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掀开军帐门帘往外看去,天地之间浑然一体,根本看不清路在哪。
但这绝不是粮草无法送到的理由。
军令如山,从来没有借口。
但负责后勤的哲赫驸马不找借口,只是单纯的告诉他,粮草送不到。
弥兜自上次来到这里之后还没有回去过,一直率大军守在乌索河畔。
几个月过去了,他的防线很稳固,本以为再熬些时日就能回去了,可偏偏这时传来急报,鞑靼出兵了。
弥兜走不了了,奉王命继续镇守此地,也将成为迎击鞑靼的最前线,可是他的军中已经快没粮草了,不仅粮草,将士们的皮袄也没有,如此寒风大雪,几天之内就已经冻死了近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