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璇抿唇,没接话。
纪璇做的醒酒汤是甜的,里面放了蜂蜜。
对于喝多酒的人而言,这个味道,着实算不上多好喝。
尤其是第一口,甜的醒酒汤跟胃里的那点酒劲互冲,谁都不让着谁。
啧,这个滋味。
纪璇,“很难喝?”
宋昭礼牙关咬着,“没有,很好喝。”
看着宋昭礼难以下咽还依旧逞强的表情,纪璇今天心底的那点郁结散了些,拆穿他,“看你的表情不像。”
宋昭礼嘴硬,“不是醒酒汤的问题,是我喝多了酒,胃难受。”
纪璇状似认同的点头,“嗯。”
以两人现在的局面,单独共处,气氛有一种说不出的尴尬。
纪璇在茶几前站了一会儿,提唇说,“我去休息。”
宋昭礼承应,“晚安。”
纪璇,“晚安。”
跟宋昭礼互道完‘晚安’,纪璇转身迈步上楼。
回到主卧,纪璇在床边坐了会儿,身上噩梦惊醒后的薄汗消落,但仍觉得粘腻,起身进了浴室。
淋浴水从头顶淋下来的那刻,纪璇微仰起头,长吁了一口气。
她刚刚做噩梦,梦到了宋昭礼。
梦里的宋昭礼是少年模样,他被绑架,被殴打,被各种虐待。
她站在梦里的梦境之外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
她想救他于水火。
但她在梦里却真真切切的知道自己在做梦。
她明白,她只能看着,她什么都做不了。
那种在梦里的无助感和窒息感,她到现在都记得真切。
纪璇正出神,忽然听到门外有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