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的人手忙脚乱地把岑家二叔抬走。
岑家父子两个看到这一幕,大快人心。
岑父还是有些担忧,“楚大师,他们会不会再请大师过来的?”
楚洛看着慌乱离开背影,勾唇一笑,“这种阴损的阵法,不是谁都会的?”
岑安意小声道:“那如果他们再请当年的那个大师呢?不是说玄门的人,都能活很长吗?要是那个害人的大师,还活着怎么办?”
“他活着更好。阵法一破,必定会反噬到他身上。他是布阵之人,反噬会比二房的人更加大。”
楚洛看着面露担忧的岑家父子,“就算他真的再来,首要对付的人必定是我这个坏了他阵法的人。等对付了我,才会轮到你们。不用担心。”
岑家父子:“……”
有一种被安慰到了,又莫名没有被安慰到的感觉。
……
深山。
一栋竹楼亮着灯。
“师父。”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躺在床上,他睁着大大的眼睛,满是期盼地问道,“师父,明天我们就能出山去玩儿了吗?”
被称为师父的男人,慈爱地点了点头,伸出手摸了摸他细软的头发,“当然,这是师父答应你的。你完成了师父交代的事情,师父当然……”
男人气质出尘,穿着青灰色的道袍,眉眼间都是出世的淡然。
可话还没说完,他眼睛猛地睁大,蜿蜒的血丝从脖子一路往他的天灵上爬。
眨眼间,整张脸都青筋迸出,血丝满布。
噗。
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全都吐到徒弟的脸上。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小孩儿顾不得自己脸上的鲜血,担忧地看着自己师父。
男人眼睛睁大,直接一手掐着男孩儿的左手,以指为刀,划破他的皮肤。
在小孩儿的哭喊当中,一指蘸血,他扯开徒弟的衣服,露出胸膛。
胸膛上赫然是一个阵法图。
男人快速地在阵法上画着,很快一道红色光芒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