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当初李有为进去后,乔梁被自己整的惨状,看到他现在春风得意,而自己却很落魄,文远心里颇不是滋味,不由感慨此一时彼一时,不由暗骂乔梁是小人得意。
但乔梁既然主动打招呼,自己还是要回应一下的,文远努力让自己做出平静的样子,看着乔梁不冷不热道:"早。"
乔梁皱皱眉头:"文主席,我称呼你新职务,为何你不称呼我的难道你对我的新职务不满意莫非是作为我的老领导,你嫌我提拔慢了"
文远翻翻眼皮没说话。
楚恒和邵冰雨显然听出,乔梁是在故意找文远茬,楚恒继续不动声色看着,邵冰雨则心里有些紧张,又继续感到困惑。
乔梁看文远直翻眼皮不说话,接着道:"文主席,自从我担任了新职务,大家见到我,第一件事都是向我表示祝贺,为何你不莫非我的提拔让你感到不开心你心里很难受"
乔梁这话说中了文远的心思,但又不能当着楚恒和邵冰雨的面表现出来,既然乔梁说的如此直接,自己还是要遮掩一下,于是硬着头皮道:"那好吧,祝贺你,乔主任。"
"谢谢文主席。"乔梁点点头,接着又皱了下眉头,"可是,我怎么感觉老领导口是心非,这祝贺的话说的不是很痛快,像是被我逼的呢"
文远心里来气,尼玛,乔梁得寸进尺,他口口声声叫自己老领导,可是哪里有一点对老领导的样子,分明是在和自己过不去,特别还当着楚恒和邵冰雨的面,实在太过分了,实在让自己太难看了。
文远胸口微微起伏,鼻孔直出粗气,冷冷道:"乔主任,你不要欺人太甚。"
"文主席,你在说什么我欺人太甚你是我的老领导,我怎么敢呢"乔梁做大惑不解状意外状,两手一摊,接着看着楚恒和邵冰雨,"楚部长,邵部长,你们说句公道话,我欺负文主席了吗你们说,作为文主席多年的老部下,以你们对我乔梁性格和脾气的了解,我能我会这么做吗"
听乔梁这话,文远感到憋屈,一时愤懑难当,胸口起伏更厉害了。
邵冰雨此时她意识到,乔梁和文远之间有梁子,换句话说,乔梁对文远有很深的成见,不然他不会借此让文远如此下不来台。
邵冰雨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看着楚恒。
楚恒知道乔梁是在故意和文远过不去,知道乔梁在发泄对文远的积怨,按说以自己的身份,以乔梁刚才的表现,他是应该批评乔梁几句的,最起码,乔梁不该对老领导冷嘲热讽,不该没有最起码的尊重。
但楚恒随即想到,以乔梁的聪明和性格,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但既然知道不对,却故意要这么做,而且还是当着自己的面,似乎他一方面要发泄对文远的不满,另一面,却又是故意做给自己看,说给自己听的,似乎带有别样的意味。
楚恒琢磨了片刻,决定和稀泥打圆场,呵呵笑了下:"作为乔主任来说,以我所了解的乔主任的人品和性格,他是很尊重文主席的,是从心里把文主席当做老领导来尊敬的。而作为文主席,是乔主任在报社时候的老领导,对乔主任一直是很关心很爱护的,对乔主任的进步,是发自内心感到欣慰和高兴的。"
听楚恒这么说,文远更憋屈了,楚恒这话似乎在偏袒乔梁,又似乎,随着乔梁的提拔,以及他继续担任安哲的秘书,他不愿意得罪乔梁。
听了楚恒这话,乔梁心里则发出一声冷笑,文远是楚恒的人,自己当着他的面捉弄文远,楚恒如此说,显然是他意识到,自己或许是刻意这么做的,是故意做给他看,想看他如何表态的。
乔梁接着道:"楚部长是大领导,我认为楚部长的话十分在理,十分附和事实,既然文主席对我一直很关心爱护,既然文主席真诚向我表示祝贺,既然文主席有了新岗位,而且这新岗位还很重要,那我也同样要祝贺文主席,祝文主席在新的工作岗位上工作开心如意。
我毫无疑问认为,以文主席迥异于常人的能力和人品,在文联副主席这岗位上,必定可以有更大的作为,必定会做出非凡的业绩,必定可以为江州的文学艺术事业做出重要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