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燕城垂下睫毛,唇色也有些白。
傅崇知道他难受,也就拍拍他的手,"好好休息,我已经让人把姚蓉送走了,你爸和你妈这次也要离婚,以后你不用再将就这群人。"
傅燕城的眼里划过一抹茫然,但什么都没说。
病房内陷入了安静,盛眠扶起老爷子,让人先把老爷子送回去,免得老爷子跟着在这里受罪。
傅崇抓过盛眠的手,语重心长。
"眠眠,这小子虽然不是个东西,但你能来医院,说明心里还是有他的,这几天要辛苦你了。"
盛眠下意识的就朝傅燕城看了一眼,他肯定听到这话了,为何没有反应
"爷爷,我会的。"
老爷子和傅松都离开了,傅松一直都很忙,几乎不回傅家。
但这次他必须要跟那个毒妇离婚!
这里转眼只剩下盛眠和傅燕城两人,她将门关上,甚至都已经做好了迎接他质问的准备。
她缓缓走近,先从一旁端过一杯水,放在他的手边,这才解释道:"傅总,刚刚你听到了,其实我。。。。。。"
话音刚落,傅燕城吐出了两个字,"你是"
眼里有打量,有冷漠,跟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盛眠浑身一僵,心脏里突然传来一丝刺痛,很微弱,却又让人不可忽视。
傅燕城只看了她一眼,就淡淡的收回视线,"刚刚在这的另一个男人,是谁"
他说的是傅松。
看来他只记得傅崇一个。
因为他是跟傅崇一起长大的。
盛眠马上就找来了秦泊淮,秦泊淮一通检查之后,无奈给出了一句话。
"两次伤害叠加起来的后遗症,可能会造成记忆混乱,或者记忆丢失,得过一段时间才能好,还有就是,他不能受刺激,要让他自己慢慢好起来。"
傅燕城看到秦泊淮时,脸上的表情也很淡。
他露出了最真实的自己,对谁都很冷漠,毫不关心。
他不再用那种炽烈的,很想要的眼神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