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燕城!"
她从床上蹦起来,却又被人一把按了下去。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喊他的名字,气得眼泪哗啦哗啦的掉。
傅燕城压住她的脖子,不允许她起来。
"你差点儿让我丢命,我还不能报复你了"
盛眠浑身都在发抖,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一口肉来,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泊淮说我再晚送去半个小时,就没救了,penny,你比我狠心多了,我可没想过要你的命。"
他伸出指尖,在她的脸颊上擦拭眼泪。
她的脸很小,眼睛肿得像金鱼,看着有些可怜。
他也就不想再计较了。
"这件事我们揭过。"
盛眠重新倒回床上,眼泪还在掉,但她不可否认,知道那个男人是傅燕城之后,那种恶心恐慌的感觉消失了。
至少不是真的被陌生人。。。。。。
这两天她完全生活在地狱,只要听到皮鞋在地上踩动的声音,就会下意识的绷紧全身。
但是对方又不管不顾。
傅燕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膏,抓过她的手腕,涂抹在上面。
药膏凉幽幽的。
"penny,我明天就要离婚了。"
盛眠躺在床上,听到这话,什么都没说。
傅燕城认认真真的给她两只手腕都抹了一层药膏,又低头吹了吹。
吹得盛眠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傅燕城为什么能这样,冷漠的时候高不可攀。
残忍的时候能毫不顾忌她的求饶。
温柔的时候又似春风细雨。
他坐在床边,想了想,才问,"我要离婚了,你呢"
盛眠的睫毛颤了一下,终于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