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却在这个时候抱住了他的胳膊。
"大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也许从今晚开始,我就不会再做噩梦了,大哥,谢谢。"
她靠在桑庭桉的怀里,嘴角是勾着的,在头顶灯光的映衬下,盛眠能清楚的看见她有多得意。
但是无所谓了,如果今晚真死在这里了,她希望这辈子都别看见这两个贱人。
两个保镖将笼子锁上,等着桑庭桉的吩咐。
桑庭桉有些犹豫。
很多时候,他也问过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但他必须爱护自己的家人,而桑酒就是他的家人,盛眠永远都是外人。
"先生,我们要开船到中间的位置,然后推下去么"
桑庭桉张了张嘴,下不了命令。
桑酒看出了他的犹豫,直接往后一倒,佯装要昏迷的样子。
这让他瞬间坚定了决心。
"推下去!"
"是!"
几个保镖将笼子推到了小船上,打算坐着小船驶出几十米,再将笼子推下去。
毕竟挨着岸边的地方江水太浅了,既然要弄死她,那就要让她永远困在江底。
看着那艘小船越来越远,桑庭桉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根线提着,逐渐悬高。
那种恐慌如一个罩子,将他瞬间罩在了里面。
他猛地想起小时候,桑海对他说过的话。
"你妹妹身体不好,刚出生的时候也吃了一些苦,以后要让着她,知道么"
"父亲,那要是妹妹做错了事呢"
"她既然是你的家人,就永远不会做错事情。"
"那要是我和桑祈做错了事情呢"
"该罚,你们当哥哥的,应该当榜样。"
这条铁律一直刻在桑庭桉的骨头里,所以这些年他几乎是无条件的宠着桑酒。
不管桑酒在外面闯了多大的祸,他都会为她兜底。
突然得知桑酒不是桑家人,他还是没法对她坐视不理。
何况乐湘的事情还没查出真相不是么也许那确实是有人在挑拨桑酒和桑家的关系。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看那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