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止住眼泪呆呆的看向他,俊美的面容上浮现丝丝寒意,我说错话了吗。
我本想,这人生母郑氏是侯爷的通房,可惜心思大在和寿县主进门前怀上了。后面就一直称病躲在庄子上,直到快临盆瞒不住才报给老侯爷和老夫人。
因生母胆大妄为坏了规矩,侯爷连带着宁远轩一直都颇为不喜,和寿县主更是深恨他占了长子的名分。而宁远轩在侯府对生父嫡母也一直是敬而远之的态度,他应该不是那种父要子死子不得不亡的老古板才是。
刚才那番话我有意放纵了原身情绪,也是因为他一直审犯人一样逼问我,本想让他共情一下,可这冷飕飕的表情让我不得不再描补一番。
“我被送到庄上八年,姜府对我不闻不问。好不容易盼来府里接我的车架,原来是舍不得嫡亲女儿,想让我替她姜家宝珠守活寡。我只略回了两句嘴就被罚入祠堂,不给任何食物和水让我活生生跪了三日,直到人事不省才被抬了出来。”
“半条命和下半辈子的守寡,够还姜家的生养之恩吗?我只知道嫁入侯府后的姜时宜生是靖远侯府的人,死也是靖远侯府的鬼,跟礼部员外郎姜家再无半分瓜葛。”
以宁远轩展露出来的实力,他未来肯定是靖远侯府的主人,这样说也算宣誓效忠于他。
看到他的面色稍缓,我继续趁热打铁。
“也不怕您笑,嫁入侯府后我才第一日吃饱穿暖。虽然我一直养在庄子上无人管教,但知恩图报这四个字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大哥您今日救我,日后我必定结草衔环。”
“而这秘方来源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原是我在庄上救过一个逃难的老翁,他祖上应该也是世家,只是一直不肯透露来历,是他教会了我识文断字。可惜他身子骨太差,在庄上没过几月还是去了。临终时他塞给我两本祖传的书,让我背下后全部烧毁,方子都是那两本书上的记载。”
老爷爷是真的,书是假的,这是我搜罗原主记忆给这现代技术找到的来源出处。反正早就死无对证,而且书已被烧,有什么内容都是我说了算。
“这个叫肥皂的东西我会找人验证,还有你口中的酿酒与吃食方子。若你所言非虚,我会保你平安。”宁远轩的面色又恢复到古井无波的状态,语气一贯的淡漠。
我判断不出他是否相信了我这个故事。但只要方子是真的,而且能给他挣到钱,相信他也不会太过追究到底。
我松了口气,这大腿应该算是抱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