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尧冰冷的视线,一步步转身走向门外。
通!膝盖磕在地上,寒意,痛意,从那一处直透心脏,刺的她声音都变了调。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曹清栀唱了一遍又一遍,目光却不自觉定在厅内行礼的毕顾尧身上。
“一拜天地!”曹清栀心如刀绞,喉间猛地涌上腥甜。
“二拜高堂!”话落,曹清栀再也无法继续唱下去,一口鲜血吐在门口的青石阶上。
她面白如纸,喉间疼的仿佛有火在灼。
见此情形,有人惊呼出声:“曹姑娘……”毕顾尧随意回头,瞳孔一缩。
他下意识想要去扶曹清栀。
可念头刚冒出来,脑海里骤然冒出一股尖锐至极的痛意,像是要将他的头生生劈开。
毕顾尧扶额,再回神时刚刚的念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走到曹清栀面前,眼里一片漠然。
“曹姑娘此举,是对本王的婚礼有意见吗?”曹清栀哪怕已经疼到难以言喻,却仍旧强撑着向毕顾尧叩首。
“臣女在此,恭贺王爷王妃结百年之好,白首同心,永不分离。”
曹清栀出王府时,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她脚步虚浮,脸色惨白。
守在马车旁的吴明急步上前搀住她:“二姑娘,是属下无能。”
曹长铮走时,特命他留下保护曹清栀,可如今,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二姑娘受苦。
曹清栀摇了摇头:“此事,万不可告诉我大姐。”
吴明遵令。
两人回府后,曹清栀便将自己关进了房间。
整整三天三夜,她没踏出过一步。
直到第四日清晨,曹清栀才打开房门。
走出来那瞬,就见跟她一起长大的侍女墨画脸色憔悴。
曹清栀轻声询问:“怎么脸色这么差?”墨画目露迟疑,犹豫着开口:“前日摄政王带着人去了栖花苑,下令将其……拆了。”
栖花苑是皇家培育名种之地。
当年,毕顾尧从陛下手中讨了两亩地说要养花,还说只待来日与她成亲时,花团锦簇。
培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