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夫人目光触及那个澜字,眯了眯双眸,怒喝,“这的确是涛儿的字迹,苏澜你还敢狡辩吗?”
苏婉儿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眸底掠过暗芒。
她就不信,在如此铁证之下,苏澜还能洗清嫌疑。
苏婉儿凝眸看向苏澜,却见她依旧镇定自若,缓缓开口。
“南疆的挖心手法,是趁着人活着的时候把心脏挖出来。人若是没了心,便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死去,这点时间根本就不足以支撑父亲写下这澜字。”
“况且……”她扬了扬手里的纸张,“人在临死之际,也写不出这样整齐有力的字迹。再说那香囊,的确是与我的一模一样,但却不是我的。”
说罢,她竟拿出了一个与苏文涛手里香囊一模一样的香囊出来,并一字一句开口解释:
“这香囊我用了刻麟针与一丝串的绣法,我的香囊外表虽然与这假的一模一样,但摸上去的触感却如鳞片一般。而那假的,摸上去却是光滑的。”
“大人也可以看看,这两个香囊外表虽然相似,但针脚针法根本就不一样。”
京兆府尹仔细看了看,面容骤然一沉,连忙拱了拱手说:
“是本官未曾调查清楚便来上门叨扰,这香囊的确不是郡主所有,郡主恕罪!”
他躬身说完话,拂袖便要离开。
“大人且慢。”
苏澜的声音自背后传来,令京兆府尹不得不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却见苏澜攥住了苏婉儿的手腕,似笑非笑道:
“大人不觉得奇怪,谁能看到我的香囊,还绣了个一模一样的。”
“难道是……”京兆府尹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关键,将狐疑的目光直射向苏婉儿。
“这针法,针脚与四妹妹平日绣的东西无出其右,四妹妹还说此事与你无关吗?”
苏澜目光凌厉,步步紧逼。
苏婉儿流露出了怯懦之色,咬着下唇楚楚可怜道:
“大姐姐,就算这香囊出自我手,也不能说明此事与我有关啊,你何必为难妹妹呢。”
她面无血色,泪珠挂在眼角,娇弱姿态更胜西子。
苏澜却不为所动,冷漠的话自红唇中缓缓溢出:
“先是四妹妹的香囊出现在父亲手里,再有四妹妹的贴身丫环与兄长勾结造谣生事。四妹妹以为只一句与你无关,便能撇清干系吗?”
苏婉儿顿了顿,忽然捂着嘴,冷笑了起来,“原来方才大姐姐便已经在设局了,怪不得二姐姐跟三姐姐都斗不过你。”
苏老夫人恼怒之下,也不知从何处来的力气,突然挣开了婆子的钳制。
她冲到苏婉儿面前,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孽障,原来是你杀了你父亲!”
“啊!”苏婉儿被扇倒在地,脸色苍白地捂着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