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初没急着找她问话,而是先去了洗手间,又洗了一遍手。
怕自己身上还是沾了血腥味。
“你打江岁宁了?”
“嗯。”
“她做什么了?”
傅景初问完兴许是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吓人了,缓了缓,他顺口多解释了句:“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去对她做什么。”
这句话不过是先安抚她的。
傅景初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怕像上次那样,他对江岁宁做了点什么,就被沈律言报复。
可是上次,是傅景初有意为之。
他要的就是沈律言的报复,好让她看清楚不管在什么境地下、不管什么时候沈律言都不会完全偏爱她。
现在,他不会这么冲动,做事之前确实要衡量更多。
江稚扣紧的手指慢慢松开,“她给我的产检动了手脚。”
说完她抿了抿唇,下意识加了句:“没有证据,但就是她。”
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是有那么无理。
但是江稚并不怕舅舅会指责她。
傅景初想起来前段时间她魂不守舍、面色凝重来同他说她的孩子可能有点问题,原来就是这样。
“江岁宁知道这个孩子是沈律言的了?”
“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毕竟江稚没有对外说过,也没有承认过,“可能是她猜出来的。”
傅景初扯起嘴角,不知为何冷笑了声:“江岁宁都能猜得出来。”
只有沈律言没有往这边猜。
江稚好像听出来了舅舅的言外之意,其实也不意外,沈律言从来不会相信她,一个出过轨的人,怎么可能会在离婚后还怀着他的孩子呢?
“这件事你告诉沈律言了吗?”
“嗯,我说了。”江稚有点无奈,“可是他应该也是不信的,因为我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