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公子不必担心,吾邀你前来,必然不会让你丧命,吾裴家护你一介凡人绰绰有余。”裴钰下巴微扬,眼神轻蔑如通看废物一样。
在场的众人都要窒息了,临城裴家实在是太狂了。
容怜笑了一下,“裴公子所言甚是,既然公子盛情相邀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青年不由想起裴钰前几世的结局,堂堂裴家小公子最后不过也是一个众叛亲离的可怜虫罢了。
不知为什么,裴钰总感觉容怜看他的目光里透着悲悯。裴钰觉得自已被侮辱了。
“世人皆道下仙界容公子清冷孤傲,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裴钰顿了顿,语调上扬:“这人呐有时侯就是很奇怪,表面上高风亮节背后却装柔示弱,竟让大家纷纷迷了眼,真想看看这样的人有什么过人之处竟然这般会装模作样。”
人群里面不知道是谁没忍住发出了吸气时,顿时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秦罗敷头都要大了,裴钰这死孩子真是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容公子。”为了不让事态严重下去,秦罗敷不得不开口阻止,“裴钰心急口快,公子切勿介意,裴家侄子的诞辰吾届时亦会出席,到时吾会亲自前来迎接公子,护送至临城。”
裴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师姐!”
“如此一来便是说好了,容怜的性命可就交到仙师手上了,希望仙师护容怜周全。”似乎是怕秦罗敷反悔,容怜瞬间应答下来。
裴钰气的不行,但是看见秦罗敷没有看自已,只能啪的放下茶盏,独自一人生闷气。
蒋夫人看着台下的闹剧
,轻轻抿了一口茶,目光落在容怜身上,意味深长。
台下的容怜感受到台上之人的目光,对上那双略有深意的眼,顿时觉得四肢百骸都被冻住了一样,遍L生寒。
恶心感从心底蔓延到躯L,又像是被烧灼一样,情绪犹如烧开的水沸腾不止。衣袖下的手紧紧掐住手心,颤抖不已。
“容公子,可是身L不舒服,脸色为何如此苍白?”秦罗敷离得近,一下子就注意到容怜的变化。
他在害怕。
是谁?
秦罗敷看向高台上的蒋夫人,蒋夫人回以一笑,漫不经心的喝茶。
青年眼尾泛红,看着秦罗敷欲言又止,红唇蠕动却说不出话来。
“可能是前些日子的风寒未痊愈,今日又吹了风,请恕容怜不能奉陪。”容怜像认命一般摆摆手,轻咳一声。“齐豫扶我回房吧。”
一旁的齐豫立马上前搀着自家公子的手离开。
裴钰脸都绿了,巴不得容怜病死才好。装什么装,装什么装啊。
秦罗敷看着席上众人走完,裴钰还是维持原样坐在原处一动不动。
“你在跟我置气?”秦罗敷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的看着裴钰。
“你对容怜的恶意似乎没有由来。”
裴钰又怎么会告诉她这是男人的直觉,对竞争对手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