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得这么痛快,就不分给他铁锅了,铁锅很值钱呢!黄连群懊恼地别过脸,没好气地对大儿媳张香梅道:“你去拿五斤红薯来!好咧!”张香梅是个小心眼的人,平时陆南承跟他两个女儿多吃一口她都肉疼,恨不得往他们嘴里塞泥土。
现在说要给陆南承五斤红薯,她一点都不肉疼,还满脸堆笑,积极地进黄连群的屋里拿了五斤红薯,爽快地放到陆南承的脚边:“给!”心里暗想:红薯给了陆南承,这个家就分成功了,以后他们吃香喝辣就跟陆南承无关了。
陆南承只是眼眸深沉地看了一眼他们,便一手提起红薯,一手持着拐杖起身,一瘸一拐朝他睡的屋子走去。
黄连群见他提了红薯离去,赶紧催促儿子儿媳去上工,不给陆南承反悔分家的机会。
陆南承回到他所住的小屋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
看到里面床上的沈秋然醒了,漠然地道:“身体没事的话,我们就去一趟公社吧。”
沈秋然回想起原主的死因,不免有些尴尬,但她还是坦诚看着陆南承,他站在门口,身大的身躯都把门口堵实了,逆着光,看不清他的容颜,只看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这种朦胧的视觉感,让沈秋然有种,陆南承就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神秘猛男。
沈秋然睇了一眼他手上的红薯和拐杖,想到他在部队那些年一直给家里寄钱跟粮票,现在才两个月不交抚恤金就要被分家,很替他打抱不平,“这哪是分家,这是把你赶出家门,他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这一开口,沈秋然发现喉咙像吞刀片一样,痛得皱紧眉头,她记得,原主被噎时,捶胸,抠喉咙对原主进行抢救的人是陆南承——还能开口骂人,看来身体已经无大碍了,陆南承再次开口,嗓音清冷、低沉,“起来,去公社。”
沈秋然不解地开口,“去公社做什么?离婚。”
沈秋然一怔,“离婚?”她才刚穿过来,就要被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