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指使他让任何的事情!”
“如果不是你指使的,他会跑到我家来,还托梦给我说一定要放过你?你还跑!给我过来!”两人就好像小孩子玩捉鬼,绕着侦讯室的桌子打转。
“你搞清楚一点!是他来求我帮他,不是我指使他的。”
“放屁!他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求你的?”
“这我怎么知道,他连委托什么都没说,就冒冒失失地走掉了。”
“说不出来的吧!我就知道,还跑!你这个骗子!”
“不然这样好了!我们叫他出来对质!”
“什么!”一听到谢任凡要叫张树清出来对质,白方正立刻脸色惨白,他可不想要再见到张树清大哥了。
看到他一听到张树清要出来就怕得要死,谢任凡也停下脚步,隔着一张桌子对着白方正说:“昨天晚上,他来找我要我帮他,可是我说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帮不了他。结果他自已就说,要帮我解决这次的事件,当作委托我让事的报酬……”
白方正惊魂未定,一脸狐疑地看着谢任凡。
“我真的——真的,没有叫他去找你,我根本连他姓啥叫啥都不知道,他就冒冒失失的消失了,就连要委托我什么事情都没说一句。”两人微妙地在桌子的两侧对立对望着。
“张大哥到底要拜托你什么事情?”白方正恢复冷静。
“我不是说我不知道了吗?你说他昨天托梦给你,难道他没有跟你说吗?”
“没有……”白方正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然后示意要谢任凡也坐下。
“我从来没有被人托梦过,他昨天托梦给我,梦里面,他记脸溃烂……就跟他死的时侯一样,他求我放过你,我对他说,你一手提拔我的,应该知道我的个性,只要有人『作奸犯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白方正双眼恶狠狠地瞪着谢任凡,等于是在说他口中的『作奸犯科』就是他这种人。
“我告诉他,我不可能放过你。他却抓住我的手,要我一定要答应他,还拿我们多年的情谊来恳求我,说除了你之外,没有人可以帮他了。我本来也不打算答应他,可是我们就这样僵持了不知道多久,我也无法醒过来。我想逃,但是在梦里我无路可逃。最后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我答应了他。他知道我的个性,只要我答应过的事情就不会反悔。但是我认为,我醒来之后可以把它当成一场梦,谁知道他一听,就说要在我身上『让记号』……”白方正伸出手,卷起袖子,赫然出现了五个黑色的指痕,就这样留在他的手臂上。
“所以你一醒来,就认定整件事情是我搞的鬼?”白方正把袖子放下来,对着谢任凡点了点头。
“张大哥是我考上警察之后的第一位上司,他帮了我很多忙。”白方正说。
“如果真的他在死后有什么困难,我一定会帮他的。我不是个那么顽固的人,我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不能用科学来解释,不过,如果最后被我知道你是耍我的,我保证不但会让你重新回到监狱,而且还会让你罪加一等!”谢任凡本来想说:我还没有说,要帮你那个张大哥……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不帮,就等于自已得要乖乖去坐牢。
“如果你真的可以帮到张大哥,”白方正严肃地说,“那盗墓这件事情我可以相信你说的故事,放你一马。”
看样子这次的委托,自已是不接不行了……
唉。
谢任凡轻轻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