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晚裴月姝愿意侍寝,说明她已经放下了,也愿意在宫里好好过下去。
坏就坏在皇后这一碗避子汤送过来,委实是伤人自尊。
萧玄誉何尝不也觉得伤自尊,他这个年纪的皇帝,膝下还没有个一子半女,也算是奇事。
但谁让他选择了季家。
后面又因要牵制季家,他干脆又把向家和霍家的女子通通弄进了宫。
瞧瞧他这后宫,这三尊大佛连他都惹不起,那就由着她们斗吧。
他轻轻拂着女人充满馨香的秀发,想起前两日她的温驯,以及她不愿喝那避子药就等于是愿意怀他的孩子。
他眼底难得浮起了几分真情实意的温柔。
“卿卿,为朕生个皇子,朕会护他周全。”
裴月姝睁开眼,眼中尽是寒意。
卿卿是她的小名,只有极其亲近之人才会这样唤她。
还有她的夫君。
她不知道萧玄誉是怎么知道的,她只感觉到了无尽的恶心。
可上一世她早已习惯,也早已分不清伤心与恶心的区别。
她闭上眼,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萧玄誉抱着她睡了一晚,第二日照常去上朝。
一连半个月过去了,萧玄誉几乎夜夜都宿在景阳宫,只是偶尔会去皇后和其他三妃那用膳,其余的是一步都未曾踏入过。
原本对裴月姝这位以功臣遗孀进宫的妃子深感不屑的人都纷纷意识到了不对。
季氏和向氏的族人联合一些朝臣在早朝上齐齐上书,意在警醒陛下不要偏宠一人。
而霍氏,因为一朝易主,他们连自身的利益都顾不上,哪里还顾得上宫里的霍淑妃。
所以当晚萧玄誉就去了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