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白羊二虚弱地躺在地上看着白羊,艰难地朝他伸出手,“帮帮我,快扶我起来,告诉首领我明天……不,一会就能好,我还可以继续狩猎。”
虽然之前在饥饿的折磨下,毫无愧疚地和其他哥布林吃掉受伤的同伴,但如今轮到自己时,白羊二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它害怕某个没有食物的夜晚,其他哥布林在自己睡着后,用石头砸破自己的脑袋,撕咬自己的血肉。
白羊沉默地看着它,他看出白羊二己经没救了,却还是将白羊二从地上扶起,蹲下身背着它朝其他哥布林走去。
一路上白羊二眼神越来越黯淡,止不住地咳血,呼吸声一次比一次沉重,它不停在白羊耳边呢喃着,“明天我们还要去狩猎,等我以后长得和首领一样高了,我们就离开那里……咳咳咳……我们两个找一个地方,建立属于我们的哥布林部落,到时候你当首领,咳咳咳……”白羊沉默地倾听着,他不知道白羊二说这些话是为了讨好他,让他不会抛弃自己,还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如果未来白羊二真的变成大哥布林,它未必能守住初心,心甘情愿地让比自己弱的白羊当首领,不过白羊也不在意这些。
沿着来时的路,他们回到了熟悉的哥布林巢穴,身受重伤的白羊二回光返照,身上的痛苦大幅度消减,原本黯淡浑浊的眼睛也变得清澈透亮,它从白羊背上下去自己走进洞穴,它以为自己己经好了。
白羊跟在白羊二身后,看着它扶着墙壁走到其他哥布林面前,向它们展示自己恢复健康的身体,却没有一只哥布林注意到它,白羊二想要说些什么引起其他哥布林注意,但它刚开口,喉咙便一阵发痒,伴随着剧烈疼痛呕出一大口鲜血,夹杂着内脏碎片。
白羊二吓坏了,转身走到夜晚它和其他哥布林一起睡觉的地方慢慢躺下,它的头刚碰着地面,精气神瞬间萎靡,眼皮也越来越沉重,它放心不下,胸脯剧烈起伏,嘶哑着声音一次又一次嘱咐白羊道,“你一会一定要记得给首领说,我今天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