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归?你说的是不会是那个老酒鬼阿沈吧?”
那大伯看了眼傅东篱,忍不住摇了摇头,抬手指了一户人家,“他家就是,不过你找他干什么?他成日里除了喝酒就是喝酒,不着四六的。”
“就因为他不着调,自己闺女都跑了,到现在人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傅东篱颔首道谢,然后就往刚刚老伯指着的地方走去,路倒是也不远,很快就到了地方,院子里空空的,别人的院子都有鸡鸭,这院子里就只有一条老黄狗。
“汪汪…汪!”
老黄狗见有陌生人来了,从地上起来朝着傅东篱叫唤起来,吓得主仆两人都往后退了一步。
“请问沈先生在吗?”
“阿黄,你吵什么吵?老子正做梦呢。”
屋内很快就响起一声咆哮,紧接着一名胡子拉碴的男子走了出来,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袖子挽在手肘处,手里还不忘拎一壶酒,边喝边走。
“再叫,再叫我打你。”
如此凶煞,汀兰害怕地牵起傅东篱的衣角,“姑娘,咱们还是走吧,奴婢害怕。”
男子这才看向傅东篱主仆,还有气质莫名的少年,双眸圆睁,“你们干什么的?找谁啊?”
傅东篱咽了咽口水,面上并未露怯,“我找沈云归沈先生。”
沈云归?
男子似乎呆滞了一瞬,真是很久没人喊过他全名了,粗声粗气道:“我就是,找我干什么?”
周沂看着男子不修边幅,又如此粗狂的模样,顿时蹙眉,这就是傅东篱的亲生父亲?
“玉珠姑娘前段时间认祖归宗,是傅家嫡女,您知道吗?”
傅东篱的话,宛若惊雷入耳,旋即有些颓废的坐在地上,直接灌了一口酒,好半晌才道:“老子就知道她看不上老子。”
“如今回了傅家,可算是荣华富贵了,不回来就不回来,当老子白养她这些年。”
说完这话,男子气得将手中的酒坛子摔碎在地上,眼眶有些红。
傅东篱深吸一口气,“我是傅家曾经的嫡女傅东篱,您应该就是我父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