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浑身泛起寒意,“你患白血病是假的?”
裴晚笑意渐浓,“当然,不然怎么试探人心呢?”
“南知意,这都是你欠我的,我二十年动荡不安,换你余生颠沛流离,很公平,不是吗?”
南知意想到以往每一次的交锋,心头涌上一阵厌倦。
“从你回来之后,你想要什么我都让着你。但是当年被换我并不知情,我也是无辜的。
你恨南通海,难道我就喜欢他?我在裴家的时候全心全意爱着父母和哥哥,也为这个家付出了所有。
如果非要说亏欠,那我欠的是裴家的养育之恩,从来不欠你!”
她掀眸看向裴晚,“你不会再赢了,裴晚,因为我不会再让你。”
不知道她接下来还有什么阴招,南知意当机立断,准备提前离场。
但没到门口,手腕被一股劲力扣住。
陆砚薄怒的眸近在咫尺,“你要到哪去?”
南知意出奇的冷静,“我要回南家。”
“今晚伯母生日,你纵然生气,也该等到宾客散尽再说。栀栀,你如今怎么了,难道在南家住了几个月,也沾上南家的小家子气?”
裴晚也跟了上来,“姐姐,如果你因为我和姐夫生气,我这就道歉。
我当他的秘书,只是想学企业管理。
陆砚哥不过是受爸爸嘱托才对我关照有加,你千万别怪他。”
南知意被气笑,“你爱怎么说怎么说,陆砚信就行了。”
“姐姐这话什么意思?”
裴晚音调顿时拔高,慌张无措,“陆砚哥,我只是劝姐姐别和你离婚,她就对我说难听话,甚至还污蔑我白血病是假的。
你听,我那时候本想录后院布景给妈妈看,结果把姐姐的话录下了。”
空气陡然响起南知意的声音,笃定,错愕,愤怒。
“你患白血病是假的?”
录音戛然而止。
裴晚声线颤抖,“姐姐,我真的喜欢你,很想和你做姐妹,你为什么就容不下我?”
“裴晚的白血病诊断,是在陆氏的医院下的。”陆砚不耐到了极致,“如果你因为婚纱照在闹,我现在就可以跟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