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个人都只活在当下。
不活在当下,那必然就要承受整个时代相悖的压力。
这就是合理且正确的事。
若是有本事受着,那陆令筠还高看她一眼,比如说柳疏辉那种异端,陆令筠服他。
可没本事受着,只知道叫嚷别人是错的,别人都该死,都不对,陆令筠只会觉得这种人蠢得不可救药!
凭什么要所有人,都惯着你!
杜若听着陆令筠的话,眉间越皱越紧,不服之气越来越浓,可她却是说不出一个字,一句话来。
陆令筠瞧着她那挣扎的模样,嘴角再度勾起冷笑,“阿若小姐,还有,你自己真的不懂你平日做的说的,没一丁点问题吗?”
这一句话,叫杜若的身形一颤。
一股被看穿的紧张和慌张由之升起。
是啊。
她是特立独行,可她又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她是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出生就是在这个时代之中,她有什么不解这个时代对女子的要求。
小时候,她发现她爹根本不管她,也不会管她,只说了一句她没母亲照料,他一个大男人不知道怎么管便放任她胡闹,从此,她就跟找到了免死金牌一样,仗着这个由头肆意的玩。
她不想学那些女子规矩,不想做家务,她享受被她哥哥们照顾追捧,便越发拿着个当借口。
日子一长,她更加无所顾忌,哪怕被送去了姑妈家,她依旧用着这个借口,她姑妈想管也没法管,她便是更加放肆的跟她哥哥们混,在他们朋友之中一起玩,同时发现,她是唯一一个这样的女子。
在一群男人之中,她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优待和追捧。
男子们捧着她,让着她,她非常享受这一切。
但是这样少不得被别人暗地里说闲话,杜若便是给自己制定了一套全新的标准。
她就是清白的,说她不好的人就是眼里脏!
如此这样,她就能理所应当的享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