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在说谎。”
她眼底划过冷光,指腹碾压那烧焦的垂纱,扯起了唇角,“如今已至深秋,寒夜薄凉,此纱轻如羽翼,如何能指使祠堂失火?”
“倒是这纱账上被人泼了火油。”
什么!
众人脸色大变,瞪大双眼。
“大……大姐姐,纵使你害怕事情揭发被父亲责罚,也不能如此口出狂言,胡言乱语啊!”苏顷月张口急声反驳。
似察觉自己太过失态,她这才收敛起了狠厉之色,楚楚可怜道,“大姐姐,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可事已至此,难道还有人泼上去的不成?”
“这就要问二妹不是吗?”
“你……大姐姐,你岂能如此污蔑我!”
面对众人投来的目光,苏顷月身体一颤,勉强压下心头躁动哭红了眼眸。
那泪花带雨,柔弱无助的姿态,不由让人心生怜惜。
苏澜冷笑不语,扫了眼那檀香木柱上的油渍,镇定自若道,“祖母若不信,可叫人去查看祠堂四周是否被人泼了火油。”
“来人,去给我查!”
老夫人没有丝毫犹豫,一声令下,众人应声离开。
她倒是要看看,谁敢在她面前使那些下作的手段!
对于老夫人的反应,不过是在苏澜意料之中。
她这位祖母与她父亲蛇鼠一窝,冷心冷血。
在没有涉及到相对的利益,绝不会出手。
不过半会儿,奴仆面色匆匆进来,躬身道,“回老夫人,奴才在后院柴房发现那土壤有松动之处,这才随浮云姑娘挖出此物。”
奴仆呈递上那铜色器具装溶的东西,顿时气得老夫人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上,“孽障,事到如今,还要如何狡辩!”
荣姨娘母女早在奴仆拿出那东西时,便暗暗变了脸色。
似乎没料到,她们早暗中将此物给埋了起来,竟又被苏澜的人给发现端倪挖了出来。
“四妹,我竟没料到你如此恨心,不惜纵火行凶。”见事情被揭发,苏顷月抢先一步哽咽开口,“你纵使记恨三妹也不能如此恨心毁了她啊!”
“是啊四小姐。”
荣姨娘凤眸微眺,痛心疾首劝道,“你做出如此天理不容之时便罢,竟还污蔑大小姐,实在歹毒之极!”
“不,不是我……”